#孩童教育#一位面容憔悴的八岁孩童走进我的办公室,胳膊下夹着一个雪茄烟烟盒子。尽管这位小男孩看来很友善,但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及周围事物的存在,我问马克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时,我发现,他并没有在听我的话,尽管我竭力跟他拉话,但他依然一个人闷着。一声不吭。他看到我桌子上放着几支铅笔就拿着玩了起来,不久,他就完全被这些铅笔迷住了。我让马克给我画一幅人物肖像,希望通过他作画的情况来作为我诊断过程的一个部分,他开始画一幅孩子的肖像。孩子的头趴在一块铁砧上休息,铁砧上面挂着钢刀。画到这里时,我让马克到外面的办公室去跟我的秘书呆在一块儿等我。马克的父母跟我解释道:马克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烟盒子,烟盒子里裝的尽些小玩意儿,他们始终都搞不明白装这些小玩意儿是什么意思,马克从不把烟盒子放在视力范围以外的地方,也从不愿主动把烟盒子打开让人看看里面的小玩意儿。马克现在已经是一年级的学生了。打幼儿园时起,他在学校里表现就不积极,他上一年级时,学校里的一位心理学家曾对他进行一段时间的监测,但不久他就被转到一个儿童学习班去了。虽然老师们都说他从来不曾有过什么行为问题。但他们同时也指出,他从来没有主动参加过班级里的任何活动,马克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课桌旁画画或玩小玩意儿,看来他对数学很感兴趣。学校里的其他孩子从来不跟马克一块儿玩,因为他们认为他是个“怪人”。下课时,他总是一个人独自漫步。放学后的大多数时间里,他也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子里玩,马克的父母告诉我们说,马克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仿佛生活有他个人的世界中一般,虽然他也接受父时对地的抚爱。然而,他从来不主动跟父母进行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我知道诊断结果缺少说服力,他烟盒子里装的小玩意儿,他的不合群现象,以及他画的人物肖像,都清楚地表明,他有严重的情绪问题,令我吃惊的是,马克的父母不是没有发现这些不正常现象就是没有把它们当成一回事儿。同样令我惊讶的是,马克的儿科医生,竟没有提议马克去做精神分析,当我询问起这件事时,马克的母亲解释说:在过去八年中,他们家迁移过四次,马克有过好几个儿科医生。他们的儿子很少得病,在大夫的办公室里也总是表现得很乖。我又问,马克的老师是否曾建议要马克去做心理检查。马克的母亲不情愿地承认,马克的几位老师都曾对马克的行为表示十分关切。一年级时,学校的心理学家给马克做检查时就发现马克有情绪问题的先兆。她建议请一位精神病专家来检查一下马克的病情,由于他们家搬迁频繁,马克的父母也就没有照这位心理学家的建议去做。显然,马克的父母不能或不愿接受这一令人惊奇的事实:儿子患有情绪疾病,他们死死抓住马克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没有什么越轨行为的事实,并以此来作为他们忽视孩子稀奇古怪行为的理由。马克迫切需要接受治疗,我向马克的父母建议,把马克送到一个能够全面提供诊断和治疗服务的地方去接受全面检查,请一名儿科大夫,一名神经病专家,一名儿童精神病专家或儿童临床心理学家,一名教育心理学家,一名社会工作者和一名残疾病人研究专家来给马克会诊,以便获得准确、理想的诊断结果。我十分明确地表明我对马克心理健康的关心。我在四个问题上毫不含糊:(1)马克有严重的情绪问题。(2)要采取果断措施,首先克服他的情绪问题,然后再去解决他的学习问题。(3)他的情绪问题是不会自行消失的。(4)马克迫切需要得到心理治疗。马克的父母在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前答应,医院附属的儿童诊所接受检查。